🐻小熊狩猎员🦇

#被考研报名折磨的我前几天没有更新抱歉啦~#

#大盾上线，虽然没有回来，我保证下一章他会回去的！#

#鹰铁友情向出没#

（四）

Tony并没有想到Steve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这个电话，并且此时此刻他似乎没有办法选择不接。

Tony看了看面前面色复杂的Pepper和Rhodey，再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小虫，最后把目光落在了Howard身上。

然后他放弃般的叹了口气，“Okay，Friday，交给你了。”

“Yes，Boss。”Friday领会了Tony的意思，将电话接了进来，并且贴心的打开了外扩。

“···Tony？”

Steve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稳，现在听上去还带了一些小心翼翼。

Tony的眼神都波动了一下，环着Pepper脖颈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她的衣服，这样Pepper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担忧。

但是Tony在努力压下自己的所有异常，仔细的看着Howard，不出意外的，Steve的声音刚刚出现的时候，Howard整个人震了一下 。

“Hello Captain。”Friday机械平稳的声音响起，让另一边明显停顿了几秒。

“···Friday？”Steve反问一声，听上去依旧温和，但却带了几分失望。

他在期待什么呢？我吗？是期待我回应他什么？或者想听我说什么呢？Tony内心自嘲的笑了几声。

“Yes，Captain。Boss有急事处理，无法与您通话。”Friday这样说着。

“···噢，Okay···En···就是，”难得听到美国队长支支吾吾的时候，Tony甚至都能想象到对面大兵的样子，“Tony还好吗？”

“Boss很好。”Friday果断的回答他。

“嗷···这样，那···事情都解决了吗？”他的声音好像又弱了一些，内容有些像是在没话找话。

“如果您说的是协议的问题，那么我可以告诉您，已经解决了，而且瓦坎达应该已经收到了相关消息。”

“···额，是的，我们···”Steve似乎是叹了口气，“···谢谢，Friday，我只是想谢谢Tony，···你知道，他一直都没有···回过我消息什么的···我···谢谢他为我们争取的一切，包括Bucky的问题···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忙这些，电视上可以看到···还有···对不···”

“我想Boss不会在意这些的队长，”Friday在Steve没有将“对不起”说完的时候就打断了他，这让刚刚在一瞬间绷紧了全身的Tony下意识松了口气，“Boss一直希望复仇者能永远是一个团队。”

Friday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有些刻意的强调着什么，好姑娘故意的用了Team这个词，而不是Home。

这让那边的Steve停顿了更长的时间。

“···Well，我知道，Friday，就···”Steve的声音更低了，这一回带了些哑，他的口气听上去好像是干嚼了一把咖啡豆。

“好的队长，”Friday又一次打断了他，没有等他继续说完，“希望您能和其余复仇者们一起尽快处理好剩余事情，Boss很欢迎你们早日回到基地。”

“···啊，是，我是说，好的，Friday，我···我们会尽快返航的。”Steve的嗓音变得更加干涩了，他应该是想要笑一下，但是Tony却听得出来对面呼吸声的颤抖。

他太熟悉Steve了，或者说，他总是偷偷的关注他太久了，久到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年，又细致到了什么地步。

“Okay，Captain，如果没事···”

“等一下！”Steve突然慌乱的叫了一声，让Friday以及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“···Cap？”Friday疑惑了一句。

“···请等一下，我··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
“您请说。”

“···就，请告诉Tony，我很想···”

“Hang up，Friday。”Tony没有再让Steve的话说完。

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挂断它，总之无论Steve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，Tony都不想再听了。

因为那就像那天西伯利亚的风和后来轻飘飘的一张纸一样，都让Tony想要打碎他那口漂亮的大白牙。

他依旧被Pepper抱在怀里，身体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，Pepper担忧的看着他，对上那一双湿漉漉沾满水汽的眼睛。那里面有着孩童的稚嫩和纯真，却汹涌着更深层的、来自成年的Tony Stark的疲惫与悲痛、混乱与失望。

这样Pepper的心不可抑制的难受起来。

“Tony，”Howard在此时走到了Tony的旁边，伸手抚上了他的后脑勺，“小甜心，怎么了？”

他的声音温柔极了，掌心的热度让Tony轻微颤抖的身体平静了下来，他转过头，看见了年轻的父亲关切又柔和的眼睛。

Howard笑了起来，朝他伸出了手臂，“嘿小家伙，来我这儿吗？”

Tony的睫毛抖了一下，他抓在Pepper肩膀上的手紧了又松，最后终于整个身子拧了过去，在Howard从Pepper手里接住他的时候，陷进了Howard的怀里。

“Okay，Okay，小甜心，”Howard蹭了蹭Tony柔软的发顶，“怎么了吗？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？”他问话的时候，眼神扫过面前的三个人，却不出意外的发现，三个人都别过了眼睛没有看他。

而Tony埋在他的怀里僵硬了几秒，然后小声的像是在哽咽，“···没有，Dad，”他抽了一口气，“···只是因为一些事情，我们大吵了一架，理念不合什么的···没什么的Dad···”

Tony的话让Howard挑了挑眉毛，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，“Well，看来我得尽快把那些资料看完了，对吗？”

“是的，不过你好像剩的不太多了，Dad。”Tony慢慢的平静了下来，他抬起头看着Howard ,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朝他眨了下眼睛。

Howard用手指刮了刮他的小脸蛋，笑着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
然后Tony闭上了眼睛，顺着Howard的力道把自己埋在了父亲的颈窝里。

 

Pepper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对父子，有那么一瞬间，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
她大概是除去Rhodey之外，陪伴Tony最久的人了。她知道Steve Rogers对于Stark一家的意义，无论是对于Howard，还是Tony。

Tony无数次的抱怨过Howard总是和他没完没了的提Captain America，甚至因为寻找Steve错过他每一个生日，几乎从没陪他过过一次圣诞节，觉得他永远都比不上美国队长。

可Pepper和Rhodey都知道，Tony Stark有着全世界最全的美国队长周边，他设计过无数套Captain America的制服，想着各种办法在每一次加强衣服的防护和舒适度。那张小时候拿着盾牌的照片一直都被Tony保存在最安全最珍视的地方，他知道Steve所有的故事，知道他的爱好，他的习惯，记得住他的生日甚至熟过自己的。

而也只有Pepper和Rhodey知道，Captain America是Tony从小到大的偶像，尽管Tony从没有提过这件事，尽管在外人眼里他和Steve是天天吵架最不融洽的两个人，可他们都知道，Tony只是想努力做到最好。

他想证明自己可以让Howard骄傲，可以让Steve骄傲。

他从没放弃过证明自己，也从没放弃过去爱这个世界。

所以当第一次Steve指责他不懂牺牲、脱下盔甲又是什么的时候，Tony反驳的牙尖嘴利，可心里的难过却让他发抖。所以幻境里那句让Tony一直无法摆脱的失望的指责，来自于Steve Rogers。

那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要被承认的，更是他最在乎也最恐惧的。

而最终，当Steve拒绝签署协议去寻找Bucky，当Steve承认他选择了隐瞒录像带的事实，当西伯利亚的机械臂和盾牌配合默契，当Steve敲开他的面甲又毫不犹豫的插碎了反应堆，当红蓝盾牌被丢弃在地上，当相扶的两个身影头也不回的走掉，当Pepper跟着Peter和Vision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重伤的Tony的时候，一切就都回不去了。

Tony Stark最终没能挽回任何事情，他的努力换不回任何的结果，反而搞砸了一切。

她知道Steve这件事对Tony的伤害早已不在于原谅或是不原谅，她永远记得那天她找到Tony的时候那双眼睛的目光。

而此时此刻，这个记得一切的小家伙被他年轻的、还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、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存在的父亲抱在怀里，隐瞒着那随时随地都可以吞没他的痛苦的回忆，而只是告诉Howard，一切都没什么。

Captain America始终都是Captain America，他从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。

 

Steve被挂断电话之后，就一直坐在自己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。

Clint敲门之后进来喊了他三声，他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。

“Cap？”Clint走过去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Steve激灵了一下，转过头看见了Clint担忧的看着他。

“我敲门你没应，我看门没锁，就进来了，”Clint看着他发红的眼睛，皱了皱眉头，“Cap，你没事吧？”

“噢···Clint。”Steve别开目光抬手揉了揉眼睛，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哑的嗓子。

Clint的眉毛皱的更紧了，“嘿，你的四倍听力都没有发现我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我没事，真的，”Steve朝他笑了笑，尽管那看上去并不好看，“你呢？是外面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Cap，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，T’Challa正在准备解冻Barnes，大家都在收拾东西，准备返航呢。”Clint耸了下肩膀，指了指Steve旁边，“我能坐下吗？”

“啊，当然，抱歉，我可能是有些累了。”Steve急忙往旁边挪了一下让Clint坐了下来，有些歉意的看着他。

“哈哈哈，这没什么Cap，”Clint用手肘撞了他一下，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Steve手中的手机上，他沉默了几秒，开口问道，“你···给铁罐儿打过电话了？”

Steve眨了下眼睛，“嗯。”

“他怎么样？”Clint的声音似乎高了一些，眼睛也比刚刚亮了一点。

“···他，很好，是的，”Steve移开了目光，又一次落向窗外，“Friday这么告诉我的···”

“Friday？”

“额，是的，我打了电话，但是Tony不在。”Steve叹了口气，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扫出一片阴影来。

“嗷···这个家伙，”Clint的声音像是有些懊恼，他抬手抓了抓头发，“说真的，Cap，我觉得铁罐好像并不怎么样，那些镜头里看，他好像瘦了很多，脸色也很差，黑眼圈重的粉底都遮不住，我甚至不敢想象那层该死的妆蹭掉之后他会是什么鬼样子。”

“嗯···我们都知道，应对Ross那些人和媒体，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”Steve的手在另一侧慢慢抓紧了床单，“···还有Rhodey的事，Tony只有一个人···”

“其实之前也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应对，不是么？他从来都是独自去面对媒体和那些大楼里的家伙，从来不让我们去直接忍受那些，他说他习惯了···”Clint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，声音也低了下来，“···该死的，我，我不应该在监/狱里和他说那样的话，铁罐儿一定会特别难过，他肯定会生我气的···”

“···什么？”Steve愣了一下。

“就是那次，在地牢里，”Clint头发抓的更狠了，“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，我还喊了一句这家伙会冷不防在背后给我们一刀···Shit我真的不是有心的，我当时···Come on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，我只是觉得自己被关到那种地方，想到Laura和孩子，我就很生气···可我不应该怪他的，那不是他的错···我···”他长长的叹了口气，“我现在很想回去，想当面和他道歉，哪怕那要用斥力炮轰我一顿或者扣我一年份的小甜饼都可以，只要···只要他不生气了···”

“他会的，Clint···”Steve的声音好像有些缥缈，他的目光有些过分的温和，脸上带着微笑，可是Clint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，“说真的，你觉得Tony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
“铁罐儿？”Clint挑了下眉毛，然后他笑了出来，“他啊···他简直糟糕极了，不是吗？他有着一堆的坏毛病，他自恋自大又自以为是，说话总是带刺，自私冷漠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，唯我独尊又总爱发疯，浑身带着资/本/主/义腐朽的铜臭味···”

“Clint···”Steve的眉毛拧了起来。

“外人都是这么看他的，不是吗？”Clint没有理会要打断他的Steve，他垂下眼睛，依旧自顾自的说着，“可是不是这样，铁罐儿他一直都是嘴硬心软的，他会偷偷换一个最大号的冰箱因为Hulk和Thor总是会吃很多，他会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放上我最喜欢的小甜饼然后死活都不承认，他总是会给Nat一张张银行卡让她去买各种自己喜欢的衣服和化妆品，他给你留了一间单独的画室并总是往里面添置新的工具和颜料，他每天都熬夜到很晚升级我们的装备，给我们每个人都设计了最适合自己的训练室和宿舍，无条件的收拾我们弄出来的烂摊子，然后总是说他有钱不在乎这些···你知道吗，Cap，”Clint抬起头，红着眼眶低声的笑，“他是第一个告诉我们Wanda生日的人，当时他还慌张的不知道该送什么给那个小丫头，他说他实在搞不清楚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什么。”

Steve也随着Clint的话而笑的越来越深，可他的目光始终都是看着窗外，神色愈发的忧郁。

“Cap？你在想什么？”Clint觉得Steve实在是太不对劲了，其实自从他们来到瓦坎达之后，Steve一直都不是很在状态，只是没有一次像是今天这样。

“Tony。”Steve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，语气里的温柔让Clint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。

“我们快回去了，等回去之后，好好和铁罐儿道个歉，哄一哄他，那个家伙，只要哄哄他，他就心软了，就不会再生气了。”Clint抽了下鼻子，拍了拍Steve的手臂。

可是不会了。Steve眨了一下眼睛，心里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。

“其实，Cap，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。”Clint抿了抿嘴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···Tony当时不是去西伯利亚找你和Barnes，为了帮忙吗？那后来呢，你们是怎么···”Clint试探着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，可他没有问完，因为他看得见Steve骤然变了的脸色，和几乎是瞬间僵硬的身体。

 

在一阵几乎快让人窒息的沉默后，Steve开了口，他用异常干哑的声音问着Clint，“如果，我是说，如果，你的朋友像你隐瞒了你父母死亡的真相，你会是什么反应？”

Clint显然被Steve的问题惊到了，他愣了好一阵，才缓过神儿来，“···隐瞒父母死亡的真相？还是···我的朋友？”他拧着眉毛又抓了下头发，“Come on，那他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不然我一定照着他的脑袋给他一箭。”

Steve的身体僵了一下，“或许你的朋友···只是不想让你难过？”

“嘿Cap，如果他是我的朋友他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对我意味着什么，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难过，那不光是父母死亡的痛苦，更有被朋友欺骗的失望，说真的，那感觉真的不会再糟了，我无法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会不会想要把他变成我的靶子，那可是父母和我的朋友！”Clint愤愤的说着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Steve的身上，终于在一个瞬间，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，“Cap你···你不会想告诉我，Howard夫妇的车祸死亡并不是意外，而你恰巧知道，但是你一直没有告诉铁罐儿？！”

Steve的睫毛抖了一下，他没有说话，只是艰难的点了一下头。

Clint只觉得有一瞬间的窒息，“······铁罐儿发现了，对吗？在他去找你们的时候？”

“在西伯利亚，九头蛇的基地里，Zemo刻意留了那段录像，”Steve的手紧紧攥了起来，“······给我们三个人。”

“是···谁干的？”Clint的眼神变了变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。

Steve闭上了眼睛，“······Bucky，当时他被洗脑了，所以······”

“所以？！”Clint打断了他，“所以些什么？Cap，你为什么要说所以？”

Steve咬了咬牙，“···当时的Tony不冷静，我没有办法，Bucky被洗了脑，他只是被人当成了一把枪，他是无辜的···我不能让他杀了Bucky，在那种情况下。我必须拦着他，我不能让他冷静下来之后后悔······”

“你在找借口，Captain，那不是主要原因，”Clint的眼神彻底的变了，他看着对面的Steve，“你怕铁罐儿杀了Barnes，但那是因为Barnes是你最好的朋友，你不想让他受伤害，对吗？”

“Clint我···”

“你没有告诉过他，他就那么直接目睹了父母死亡的全过程，”Clint的声音开始发哑，“···你怎么能要求他立刻冷静下来······那是Howard和Maria···”

“我知道，是的我知道···我···”Steve突然弯起了腰，深深地呼吸起来。

“然后呢，发生了什么？你去拉架，或者说，帮着你无辜的好兄弟打了他一顿？”Clint似乎在发笑。

Steve默认了这件事，“···后来我和Bucky就离开了···”

“Cap，你骗不到我，”Clint的眼神变得生硬，“你的盾牌没有拿回来，我早就发现了。”

Steve攥着床单的手快要直接把床单撕碎，他一直没有提起过西伯利亚的事，可他知道，这件事迟早都是要面对的。

“······我们打了很久，后来他扯断了Bucky的机械臂，而我······砸开了他的面甲，用盾牌···插碎了反应堆···”他听见了Clint倒吸冷气的声音，“···Tony说我不配再用它了，所以···我扔下了它，带着Bucky走了···”

Clint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，他向后退了一步，看向Steve的眼神已经从刚刚的生硬变成了难以置信和错愕，他的嘴巴开开合合了好一阵，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你···你砸碎了铁罐儿的反应堆？！”

Steve的呼吸在颤抖，“···是。”

“你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西伯利亚？！”Clint的声音更高了。

“······是。”

“···Cap，”Clint深吸了一口气，“你真的不知道吗？Mark的反应堆是它唯一的动力源。”

“···你说什么？”Steve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你砸碎了他，Mark就真的变成了铁皮罐头。西伯利亚很冷吧，铁罐儿他联系不到任何人，他还和你们打了一架，这个傻逼甚至都不知道用他那些炸弹什么的，他选择和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有着血清的老冰棍儿们近身格斗，他的格斗技术简直渣透了！该死的他没有要真的想杀了Barnes！！可你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那里！他肯定身上都是伤，他要怎么回去！！你们是要杀了他吗？！”

Clint终于忍不住的吼了出来，他胸腔里堵着一团要把他烧着的火，让他疼的要命，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哭出来，但是他并没有，他只是觉得眼睛疼的厉害，他拼命的喘着气，看着因为他的话而白了脸的Steve，他动了动嘴，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。

他有什么资格说呢？

说到底Steve其实没有错，Barnes只是一把枪，就算他不去做，也会有另一个九头蛇的特工去做。可换成另一个九头蛇特工去做，Steve还会有这样的选择吗？他还会为了拦住铁罐儿而大打出手吗？

或许这一切都是基于他了解James Barnes，都是基于Barnes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和战友，那个他当时没能抓住的手和七十年的遗憾。

在冲动之下，没有人能拥有绝对的理智。Steve Rogers也是人。

每个人都会偏向于保护自己更为亲近的人，只不过铁罐儿并不是他更为亲近的那个人。

Clint塌下了肩膀，被一股无边的哀伤吞没，他没有再和Steve说一句话，只是一个人站了一会儿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在房门关上了一瞬间，Steve整个人团了起来。

他两只手捂住了脸，埋在了两腿之间，整个人在透进屋内的阳光下，轻微的颤抖着。